周德宇：欧美“前进派”真的前进吗？从一个比利时“纳粹”说起

发布时间：2025-04-23　点此：582次

【文/ 观察者网专栏作者周德宇】

跟着金斯伯格法官的离世，美国国内的保存派与前进派的争斗在近一段时间达到了一个高潮，新法官巴雷特就任，仅仅法院内部新一轮奋斗的开端。保存派现已在等待由保存派法官主导的最高法院来否决堕胎权等一系列“前进方针”，而前进派则企图保卫他们从前获得的权益……前进与保存的争议现已贯穿本次美国大选，并将继续延续下去。

当然，不仅仅美国，在西方许多国家，保存与前进的争斗在近些年都有激化。近几个月来，欧洲的保存派们也借着对立疫情方针的时机，建议了许多大张旗鼓的对立活动。乃至一般以为科技、工业较为兴旺的德国也并未逃过极右翼的冲击。

可见，咱们传统上以为落后的宗教、种族和性别观念，其实从未在欧美社会消亡。每逢面临危机，这些咱们以为早该暂停的争斗总会再次被点着。

咱们怎样了解这一现象呢？

相同的理念争斗，其实也发生在二战前。咱们能够从当年的前史中，发现一些了解当今国际的头绪。

在这儿，我想介绍一个咱们或许不太了解的前史人物，一个比利时的年青人——莱昂·德格雷勒（Léon Degrelle）。

德格雷勒做了啥呢？他一个最大的效果，便是在1936年的比利时大选中，简直凭着一己之力撼动政坛，让自己组成的政党“雷克斯党”（Parti Rexiste）赢得了11.5%的选票，一跃成为比利时第四大党。

11.5%的选票看似没什么，但比利时老牌政党自在党的得票率其实也才12.4%。

凭借着这样的推举效果，德格雷勒也得到了比利时国王的接见，与其共商国是，成为全国都不得不注重的政治力气。

关于一个1936年大选前才刚刚建立的政党，这现已是一个惊人的成果了。

而更惊人的是，这个政党的首领德格雷勒，仅仅一个年仅29岁的记者，本科的时分学的是法学与政治学，在1936年大选之前没有任何从政阅历。

当然，德格雷勒也不能说和政治一点联系都没有。在投身政界前，他是长时间执政的比利时天主教党的一员，也是天主教刊物《Christus Rex》的主编。他在二十出面的时分，写的文章就现已得到了党内的注重，怎样说也算个青年才俊了。

但德格雷勒以为天主教党现已糜烂蜕化，既不能处理公民的疾苦，也没有给年青人参政议政的时机。所以，他在1935年与天主教党割裂，并以他的刊物为基地，靠拢了一批有志青年组成了“雷克斯运动”（得名于他主编的刊物），进而在1936年组成了“雷克斯党”参加推举。

因而，不但首领自己年青，雷克斯党也是一群年青人组成的。党的主干大都是三十岁以下的青年知识分子，从事新闻业与出版业。他们和德格雷勒相同，对政治的糜烂和社会的紊乱感到绝望，期望经过政治参加，给比利时带来彻底的革新。

由于雷克斯党的年青人们都是搞传媒的，他们的竞选手法也跟传统政党不同。除了德格雷勒自己一流的讲演才干之外，雷克斯党也有许多使用言论的宣传战略。

比方他们会遍地印发文章和小册子去碰瓷政界大佬，政界大佬不回应便是默认了指控，假设气急败坏回应了，反而给雷克斯党带来更多的曝光。

再比方，雷克斯党安排起来的群众活动常常能够玩出把戏。他们最经典的举动，便是安排一群人拿着扫帚，聚在其他政党的聚会场所。每逢政客们出来的时分，他们就痛斥政客，手里挥舞着扫帚，标志着“把糜烂打扫出去”。这种玩法便是在现代来看也是不过期的，更不用说在1936年，他们是多么前卫了。

那么，这样一个年青首领组成的年青政党，用新鲜的竞选战略召唤着政治上的革新……到底是有什么革新和前进的政治建议呢？

假设有人了解拉丁文的话，“Christus Rex”就现已露出答案了。

他们的建议，中心便是“耶稣基督君王论”，以为耶稣基督应当成为普世仅有的君主，控制万民和全国。这个思维来自于教皇保护十一世在1922和1925年发布的通谕，在比利时这个天主教思维稠密的国家有必定的影响力。

关于雷克斯党来说，他们想要的“Christus Rex”，转换成政治建议底子便是，复兴王权，复兴教权；尊王讨奸，奉天法古……

这些十分保存主义的政治观念，听起来如同不是十分契合年青人的身份啊。依照咱们现代的视角，这都不仅是保存了，简直是反抗。这彻底是在民主化尘俗化进程继续多年的比利时，开前史的倒车。

不过，雷克斯党不仅仅是十分保存，该党乃至支撑一系列法西斯主义的建议，包含文明上的种族主义、经济上的社团主义，以及政治上的集权主义。德格雷勒自己就一向想以意大利法西斯为典范完成自己的政治志向，也承受过德国法西斯政党的赞助。

（顺带一提，我方才说雷克斯党11.5%的选票现已算许多了，便是跟意大利法西斯党比较的。协助墨索里尼上台的1921年大选，他的法西斯党仅仅作为右派竞选联盟的一部分，赢得了535个议会座位中的35个……便是他参加的整个竞选联盟，得票率也只需19.1%，这个得票率可不算太高。）

有人或许会说，一群年青人支撑法西斯主义，这很古怪吗？

或许也没有。终究，咱们知道二战前的德意日年青人，就有许多法西斯主义的忠诚信徒。

但是比利时跟德意日不相同。

一般以为，德意日原本便是民主化不彻底的国家，保存许多封建残余，再加上一战后政治和社会的动乱，所以那些国家的年青人会有保存主意也不古怪（当然，这也是过度简化了德意日的前史情况，但这并不是咱们今日的论题）。

但是比利时的自在民主传统但是十分悠长。从1830年独立开端，比利时就有一个安稳的君主立宪政府，而且跟欧洲各国比较，也赋予了公民更多权利和自在。尽管依照咱们现代的规范，二十世纪初的比利时政治过分精英化，也没有真实的全民普选，但依照其时的规范，比利时肯定是个榜样的自在民主国家（在那个年代，Liberal Democracy着重得更多的是偏右翼的古典自在主义方针加精英民主，跟咱们现在的自在派方针加群众民主不太相同）。

更何况，比利时在一战中是战胜国，从巴黎和会上分到了优点，也没有什么扩张或复仇的需求。从社会大布景上看，没有太多理由以为比利时的年青人会倾向法西斯主义。

更不用说，比较于德意日的法西斯支撑者，比利时的雷克斯党成员不但特别年青，而且还大都是承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不是什么失落的战士或许赋闲的中下层民众（雷克斯党的确招引了许多对现状不满的老兵和民众的选票，但雷克斯党的成员们主要是一群知识青年）。

更有意思的是，雷克斯党所支撑的神权和王权，跟欧洲其它当地的法西斯主义比较，也显得有些落后于年代了。

对立者的挖苦漫画《“雷克斯”的真面目》，实际上雷克斯党与法西斯主义仍是有所区别，比方对神权和王权的支撑

那么，为什么一群比利时的年青人，一群从常理上看本应该支撑“敞开”和“前进”的知识分子，却如此狂热地寻求“保存”和“后退”呢？

但是在答复这个问题之前，咱们先要考虑清楚一件工作：什么是“保存”、“后退”，什么又是“敞开”、“前进”？

咱们是不是预设了一个条件，即以为某些工作是前进的，某些工作是后退的？那么，只需一个人支撑前进的事物，他便是“前进”的，一个人支撑后退的事物，那他便是“后退”的。

因而，假设咱们以为，前史的开展是线性的，是一个从神权向尘俗，从王权向民主开展的进程。那么，比利时的雷克斯党成员们，支撑连许多法西斯主义者都觉得过期的神权和王权，便是一种后退。

但问题在于，咱们是站在尘俗主义和自在主义的情绪上，而且被剧透了前史来看待前进和后退的。

但是关于比利时的这群年青人来说，他们的情绪显着和咱们是相反的，而且处在彻底不同的前史布景之下。

关于他们来说，咱们以为前进的，或许反而是落后的；而咱们以为是落后的，反而是前进的。

这儿需求交待一下二战前比利时的前史布景。尽管比利时没有像德国或意大利那样面临着严峻的经济和政治危机，以至于人们想要请求法西斯主义来建议革新，但比利时也有着自己的问题。

自比利时独立以来，天主教党一向都占有着控制位置，而且维持着政坛的安稳。但在一战之后的1919年，跟着“一人一票”的全民普选准则真实得到施行（当然，仅仅男性普选，女人推举权得到二战之后了。1893年比利时赋予了悉数男性推举权，但每个人能投的票数是不相同的），比利时也在从精英政治过渡到群众政治的年代，而这个过渡并不是一往无前的。

跟着群众被赋予更多的推举权，左翼的工党天然获得了更多的选票，成为了第二大党，挑战了天主教党的控制位置。而天主教党本身，也在新年代的压力下割裂：怎么理清宗教与政治的联系、怎么应对经济危机和工人运动、怎么看待佛兰德斯民族主义……关于这些急迫的现实问题，不同派系有着不同观点，没有一个清晰的答案。

所以，一战后的比利时政府，尽管都是天主教党执政，但政府的更迭却十分频频。几个月前仍是天主教党的基督民主派和工党结盟，几个月后就或许是天主教党的保存派和自在党结盟。没有政府能够得到安稳的支撑和领导，乃至呈现过组阁了仅35天就垮台的政府。

而二战前的比利时，面临着宗教上的苍茫，经济上的窘境，还有佛兰德斯的割裂要挟，比任何时分都需求政府的领导。老一代政客的无能和传统政党的内讧，在此刻表现得尤为显着。

在1936年正好20多岁的那批雷克斯党成员们，包含德格雷勒，便是生长在这样一个年代。

对他们来说，自在民主准则以及政教的逐步别离仅仅个既成事实，不是什么新鲜前进的东西。

更糟糕的是，其时的比利时政党还没有彻底从精英政治转型出来，操纵议会和政府的，都是老一辈的政客，没有年青人参政议政的空间。

因而，当雷克斯党的年青人们目击比利时的紊乱和苍茫时，他们很天然地会以为，这是自在民主这种传统系统阻滞和保存的表现，需求他们建议革新来解救比利时。

革新的方向是什么呢？

假设是承受了左翼思维的工人阶级，革新的方向便是共产主义了。但假设是从小承受天主教的教育，笃信教义的知识青年，革新的方向，天然便是要复兴王权和教权，推翻被他们视为保存落后的自在民主制。

所以，在咱们看来是开前史倒车的建议，在雷克斯党看来不过是拨乱兴治。假设人类终究的归宿是天主来临人世控制悉数，那么自在民主准则只不过是一条保存落后的歧途，只需王权和教权的复兴，才是真实的前进与敞开。

那么问题来了：一群支撑王权与教权这种保存观念，但手法先进，充溢革新热心的年青人；和一群支撑自在民主这种先进观念，却陈腐颟顸，坚守传统系统的晚年政客，谁算是“先进”，谁算是“保存”呢？

因而，当咱们用“先进”与“保存”这些词汇的时分，需求想清楚：咱们指的是详细的本质内容，仍是指的是一种对待改动与传统的情绪？

许多时分，咱们说一个人是保存派，说的是那个人支撑一系列被咱们视为保存的价值观念（比方笃信宗教、支撑传统、有威权主义倾向、对立多元文明等等）。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必定就讨厌革新，支撑现状。

关键在于，现状是什么。

假设现状是倾向于敞开、多元、容纳的，那么一个支撑保存价值的人，反而是个急进革新派，想要推翻迂腐蜕化的现存系统。在这个人看来，自己是前进的革新的力气，而那些无脑支撑现状的人反而是保存的。

只需了解这样的心态，知道到保存和先进的辩证联系，咱们才干了解为什么法西斯主义会在曩昔兴起，为什么右翼民粹主义会在当时复兴，为什么总有新鲜血液注入到被咱们以为落后的事物中。

当二战前各国的民主政权面临政治经济危机时，法西斯主义是被一部分人视为革新的、先进的理念而支撑的。正如咱们从比利时雷克斯党的前史中看到的，支撑法西斯主义不必定代表缺少教育或许境况凄惨，反而或许是由于所谓知识分子忧国忧民的情怀。

相同的道理，今日许多受过教育日子优胜的年青人，会跟学历低收入低的中晚年人一同支撑右翼民粹主义运动，也并不必定是由于他们的思维冥顽不化，而是由于他们看待保存和前进的视点和咱们不共同。

在这些人眼中，现状不是社会不行自在和敞开，而是过分自在和敞开然后堕入了紊乱和苍茫。因而，保存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些自在主义的建制派和前进主义的急进派。而正是那些墨守成规，固执坚持自在主义和前进主义这些死板理念的人，让国家阻滞不前，乃至使民族堕入危机。

他们的这种知道，也不能说彻底没有道理。终究自在主义和前进主义的理念现已好久没有什么突破了，无非便是吃多年前的成本。

自在主义者依然怀念着暗斗成功的余晖，而前进主义者扛起的大旗也不过是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捡起来的。曩昔充溢活力的理念现在大都变成死板的教条，行为上的急进也无法掩盖理念上的畏缩。

从前的自在主义“灯塔”美利坚，在这点上表现得十分显着。

比方美国民主党，一边呼吁年青人参加政治活跃投票，一边却推出拜登这样代表了白叟政治悉数精华的总统提名人。

再比方美国文艺界，一边在奥斯卡奖评选中参加强制要求少量族裔份额这种古怪规则，一边却拍出《花木兰》这种充满着东方主义和刻板形象的影片。

当然，我在这儿吐槽自在派，也不代表我就认同保存派。

大大都美国保存派们一边讪笑拜登晚年痴呆，一边无视特朗普的年纪和心思情况；一边否定种族主义的存在，一边喊着“CHINA VIRUS”……看着也没什么新意。

不管左右，美国的各派其实全都在拿着几百年前立国时的宪法和系统当圣经，只不过对经文的诠释不同算了。

有的人或许会说，这表现了美国国父们的登高望远，反映了美国系统的历久弥新……但假设咱们抛开美国破例论的光环想想，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可变的祖先之法呢。

西方那么多民主国家，不管是法国德国，仍是英国加拿大，哪个不是在百年来阅历过许多政治革新才挺过危机的？看看人家法国都换了多少个共和国了，凭什么美国搞特别？

而美国呢，召唤底子革新的实力底子成不了气候。不达时宜的推举人准则，死板多年的最高法院系统，加上各种源源不绝的选票限制战略，现已越来越频频地把美国少量人的毅力转换成政治上的大都。尽管最近这些年是共和党从中获益，但民主党也并非没有使用过这些准则，也并没有勇气去真实改动这些准则。

所以乎，面临当时的危机形势，美国左右两头现在共同的共同，竟然仅仅靠换总统来处理问题，如同今日只需自己的彼苍大总统上台就能让美国再次巨大似的。

底子没有什么前进主义，无非便是在各自政治光谱上的保存主义算了。

那么，问题来了，假设咱们不认同咱们视为后退和落后的理念，终究该怎样办呢？

这儿咱们就要回到德格雷勒和雷克斯党的故事了。

所谓出道即巅峰，说的便是雷克斯党了。

1936年的推举成功，便是雷克斯党的最高效果了。等到了1939年的下一次大选，他们彻底失去了之前的气势，兵败如山倒，只获得了4%的选票和4个议会座位。

问题出在哪里呢？

一方面是他们过分年青气盛，做出了许多过错决议计划。德意的法西斯实力尽管表面上推翻系统，但跟传统精英有着密切协作，靠着保存派的支撑终究夺取了权利。但比利时的雷克斯党与传统政治实力割裂得过于彻底，以至于雷克斯党尽管喊着复兴天主教的旗帜，却跟天主教党和教会悉数闹翻，简直没有得到任何精英的支撑。

更不用说他们还企图与佛兰德斯民族主义政党结盟，损害了他们坚持比利时共同的民族主义形象，导致又掉了一波粉。

当然，更重要的是，另一方面，在面临雷克斯党企图推翻国家的要挟时，传统政党们总算乐意革新了。天主教党、工党还有自在党可贵地放下了奋斗，共同对立雷克斯党。即便是右翼的自在党和天主教党，也没有像德意的保存派那样拔擢雷克斯党来冲击左派。

时任辅弼保罗·范泽兰乃至亲身下场，跟德格雷勒抢夺布鲁塞尔的一个议员补选座位，而且得到了左中右三个传统政党和教会的联合支撑，经过一场标志性的毫无争议的推举成功，彻底冲击了雷克斯党的气势。

一起，当传统政党们总算中止内讧的时分，他们总算有才干回应雷克斯党提出的诉求，比方处理经济和政治危机，给年青人更多参政时机。最初被雷克斯党的急进纲要所招引的人，在联合的政府和复苏的经济面前，也重拾了对现存系统的决心。

很显着，当面临着来自“保存”意识形态的“革新”和“前进”要求时，“前进”的意识形态是不能用“保存”的手法应对的，只需革新才干回应革新的诉求。

这也是当今国际应该怎么面临右翼民粹的正确情绪。右翼民粹的呈现就意味着原先的老路出了问题，一味地着重曩昔路途的合理与正确，无助于问题的处理。你自己不革新，天然有人替你革新，只不过革新的方向就不是你想见到的了。

不过比利时的故事咱们还没有说完。尽管1939年的大选，似乎是比利时传统政党的成功，和雷克斯党的惨败，但比利时的命运现已跟国内的形势无关了，由于很快德国人就来了。

德格雷勒的“传奇”故事其实才刚刚开端。不知道是出于时机主义，仍是出于对法西斯主义的真挚酷爱，他在二战开端后便扔掉了原先的比利时民族主义，有意向要与德国协作。

比利时政府在德国侵略前拘捕了德格雷勒和其他右翼极点首领，并把他们送到法国，防止这些人通敌。而原本应该在法国的阿布维尔被处决的德格雷勒，却在行刑前莫名逃过了一劫。（顺带一提，有人把这次行刑称为“阿布维尔残杀”，由于这些被法国处决的人没有经过任何审判，连军事法庭也没上过，据称有一些无辜的乃至反德的人也在阿布维尔被杀戮）

逃回比利时的德格雷勒便开端活跃地与德国占领军协作。尽管德国占领军对德格雷勒也没有彻底信赖，但也让他和雷克斯党占有了一些职位。与纳粹协作的雷克斯党也底子扔掉了战前的理念，沦为了纳粹的爪牙，做着欺压百姓打压抵抗运动的阴谋。

不知道是为了进一步争夺德国人的信赖，仍是出于本身的意识形态，从没当过兵的德格雷勒在1941年自愿参加了德军，去参加东线战场的战役。二战的东线战场有多么严酷咱们都是知道的。德格雷勒从列兵当起，不但在多年的战役中活了下来，乃至还一路高升，终究升到了党卫军上校并获得了多枚奖章。

在东线战场的九死终身就现已给德格雷勒罩上了不死的光环，但他的好运依然没有结束。

当第三帝国大厦将倾时，德格雷勒成功流亡到了西班牙，而且得到了弗朗哥政权的保护。弗朗哥的法西斯政权尽管在二战中坚持了中立，但在战后依然是前纳粹成员的保护地。德格雷勒经过婚姻和被收养得到了西班牙国籍，而且得到了蛇矛党的赞助，在西班牙过着十分润泽的日子。

尽管比利时政府缺席审判了德格雷勒死刑，而且一次又一次地企图引渡乃至劫持他，国际法庭和以色列的安排也都想把他带出西班牙承受制裁，但全都没有成功。直到1994年，德格雷勒才以87岁高龄天然逝世在西班牙。

德格雷勒的后半生尽管没再参加什么重大事件，但也没闲着，而是一向宣传纳粹主义，否定大残杀，跟欧洲右翼极点安排乃至新纳粹安排坚持着密切联系。到生命最终，德格雷勒也坚持自己是希特勒的传人，并表明首脑跟他说过，“假设我有个儿子，我期望他像你相同。”

从一个比利时青年知识分子，到极点民族主义者和保皇派，再到卖国贼和党卫军上校，最终是希特勒的传人和“儿子”……德格雷勒这个人仍是有本事的，他的终身也是能够称得上“传奇”的（尽管对比利时人来说，他的终身或许是“跳脸”的国耻）。

不过，看着德格雷勒的阅历，看到这样一个人竟然也能安度晚年，仍是会觉得，这个国际或许哪里不太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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